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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临  

18.2巴黎随感,莫奈和德彪西/穆夏和分离派

18.2


我的印象主义双男神。

——都叫Claude。看/听/弹他俩作品有通感。

郊区的Monet故居加莲池冬天不开,Debussy故居刚关门布展。因为下雪,在巴黎市区都是跑第二次才进的奥赛美术馆和帕西公墓。


奥赛闭馆前一个半小时都在最爱的《鲁昂教堂联作》,技术原因、比第一次看Mucha原作时更甚的“从小看了无数遍原来是这个色彩这个质感”,差点坐着哭。

后来带着初恋曲《arabesque no.1》中文谱去帕西,政府给翻修的光秃秃一块大理石板淹没在一堆石雕邻居中,压着新雪,用手机放之前弹了无数遍勉强满意的录音,先是《clair de lune》,然后《arabesque no.1》放到一半冻关机。


又,

巴黎,层次分明的建筑史。

中心区新古典/折衷主义,掺着的art nouveau,最有钱的19区尤甚,郊区是60年代扩城时各种各样的共产brutalist,感叹不愧是革命老区巴黎,要知道除开苏联核心区,看到其它那么大面积的brutalist都是在南斯拉夫和南高加索。

而看完art nouveau和brutalist之后,再看现代主义和当代名作都索然无味了。

(然而盖里还是强啊)


说回美术。

小时候第一遍扫过世界美术史,收获俩本命画手大大Mucha和Monet,分属art nouveau和impressionism,时代相近,19世纪末20世纪初(加上后来圈粉的art deco和secession,最好的时代),这俩流派给我留的痕迹太鲜明,影响深远,直接干预基础审美。

可能因此,展览属于古典/中世纪/文艺复兴/新古典的卢浮宫和小皇宫感触不深(但是小皇宫新古典+art nouveau房子绝美!我永远喜欢钢材!大皇宫两次都没进去!),而奥赛和橘园看得特别开心。

——不愧19世纪后的文艺界宇宙中心,巴黎的美术史地质层也非常完整。

…然后LV foundation的MoMA展看不太懂,蓬皮杜的近现/当代根本没进去看,在外悬交通平台朝圣(。

(然而盖里还是强啊!)


说起来我在荷兰还能练下来一首《意象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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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补记

昨天在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偶遇Monet,主题展“从梵高到毕加索",加上古根海姆和毕加索的友好关系,不免有近一半是毕加索,几幅梵高,然后剩下的全是(post)impressionist:Renoir,Manet,Degas,Cezanne,Matisse,Pissarro,Gauguin,顶有名气的几乎全了(大佬有钱人!)。

——Monet的笔触和用色,真是一下子就能从一屋子印象/后印象中认出来。是少见的Venice中少见的一幅。边上的解说文字有一句“an experiment of light and air”——我一贯更愿意用“play”,极尽暧昧梦幻又毫不腻人——真是被命运眷顾的天才,才会有如此的清透而丰沛的甜美色彩吧,自我认知笃定带来的底气、纯粹真挚、游刃有余。

相较,18年夏天在巴黎小皇宫看展喜欢上的Sisley。在奥赛顶楼的印象主义盛宴一众大佬之中他的确是没那么出挑的,小皇宫那次impressionists in london主题展,跟着那次简短的避难时间轴,可以说有半壁江山是英国人Sisley,那么温柔平和,一点阴霾都不画下,结合边上详细科普的同期他的经历真是…这是怎样一个人啊。他的画的气质、用一本关于康的科普书标题来形容、是“静谧与光明”,然而仔细琢磨琢磨到底也和康一样,让人觉出一些苍凉和凄清感了。


关于Mucha的偶遇更多。

夏天在维也纳应美的美术馆有他给维也纳世博的海报,前几天在巴塞罗那Catalunya国家艺术博物馆有他三幅广告插画,布鲁塞尔Horta故居有卖他的周边,巴黎更是处处有他的影子——也难怪,art nouveau美术方面Mucha几乎是避不开的一个扛把子,而他比Monet更颠沛流离得多,打工画了各种广告海报一大堆,甚至大大多于正经纯艺术。日本人收藏了好些,小部分在拍卖场,小部分在布拉格当祖国镇宅宝(还有不少外借),剩下的分散在世界各地的art nouveau/装饰艺术展厅和私人家宅。

虽然其实经过这一年,已经没有那么狂热喜欢他了。——维也纳简直是审美再塑级别的圣地(Otto Wagner天下无敌!!!)——虽然一直对Klimt(的著名其它作品)无感、但分离派美术馆地下的壁画真是震撼得无以复加、直接空降心中top1——分离派真是个神奇的诡道,源自art nouveau,有其自然崇尚,但俨然发展到了supernature/superhumanity,也有art deco的几何,但少很多拘束规整,而多了几乎是神秘学的庄严——我第一印象甚至觉得像是“科技高度发达之后银河帝国权力中心上流社会玩复古”会有的样子。扯远了。然而毕竟维也纳财力权力极盛、地位超然,相较之下,捷克出身背井离乡的Mucha难免有其局限了。

再放眼art nouveau建筑也是同理。巴黎壕气十足的轻盈华美精巧,布鲁塞尔内敛一些的优雅,维也纳是个地位超然的神仙,西班牙穷一点只能玩玩宇宙中心玩剩下的、但也有玩出水准的Lluis Montaner和同期另辟蹊径的高迪,东欧更穷了、结合老大哥拜占庭和大哥维也纳分离派之后的本土化敦厚、在布拉格被称作立体主义。


p.s.后来18年夏天又去了巴黎,这次去了故居。也去了布拉格和维也纳,前者略有失望,但看到了从小最喜欢的《Gismonda》海报,以及在几乎没有人的展厅里的、17年在东京看到的那部分剩下的几作《斯拉夫史诗》;至于后者,与分属文艺复兴以及启蒙运动后的文艺界宇宙中心佛罗伦萨和巴黎不同,从前在我心中只是作为古典乐学习者普遍共识的圣地,现在已经是音乐美术建筑白金三合一圣地了,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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